三十四、斑蝥之谜

彭勇拉着肖飞出来，肖飞看看他问：“到底怎么了？你说吧！”

彭勇看看他说：“我已经详细的审问了这个叫皮三的，他根本不是我在风行汽车行见到的那个皮三，他只是一个在外做拉皮条的皮条客，顺手还倒点什么违禁品，和那个叫皮三是两回事，这很有可能是敌人弄错了，杀错了人？”

“杀错了人，那敌人为什么要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？难道这孩子知道什么？还是看到了什么？”肖飞问。

彭勇继续说：“这孩子也在外国语学校上学，和温倩茹的妹妹同在一个班上，他母亲是曾经是外国语学校的清洁工!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，恐怕是和温倩茹有关系！”

肖飞听完彭勇的话想了想说：“两个孩子都死于斑蝥剧毒，这还得找伊万锦，只有他知道这种毒药还有什么人用过！这样，你继续调查这个皮三，对了还有汽车行的那个皮三，看看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？我去大刀门再找伊万锦！”

肖飞说完转身刚要走，彭勇又说：“对了，处长，刚才这个皮三交代，他还有一个同胞弟弟，北平解放前就失踪了多年，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在哪？你说会不会汽车行的皮三就是他失散的弟弟啊？”

肖飞一愣问：“有这事，你怎么不早说？这样，你马上再查这个皮三，详细了解一下他的身世，还有他那个同胞弟弟的情况，另外，我已经让牛刚去查那个卖糖油饼的老头了，不过有个问题是这两个孩子吃的不是同一个人的早点啊，难道这两个卖早点的都是…….？我觉得不大可能！”二人正说着，牛刚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，看见二人站在门前便问：“处长，你们怎么站在这说话呀？干嘛不进去？”

肖飞笑笑说：“这小子又跟我这借钱呢，不好意思说！你怎么样？那边查的如何？”牛刚一笑看着彭勇说：“你小子每到了这时候就要借钱，呵呵！”

“处长，我查过了，那两个卖早点的都没有问题，他们的东西别人吃了什么事都没有，单单这两个孩子吃了就没命了，这肯定是买早点人下的毒！我建议再审那个孩子的母亲和温倩茹家的保姆李妈！”

牛刚的这一结论早在肖飞头脑中有过，但是肖飞还是不能确定这种判断是否正确，他看看牛刚说：“那你就再辛苦一趟，再去问问孩子的母亲，记住不要打草惊蛇，至于温倩茹家的保姆李妈，还是我去吧！”

这时，强薇推门出来看着见三人站在门前便问：“你们有事干吗不到屋里说？”肖飞一笑说：“这不刚要进去，牛刚回来了，我顺便问了一下他那边调查的情况如何，来来，都进去，咱们好好合计一下！”

进到屋里，几人坐下，肖飞看看三个人说：“现在石头在医院，任务紧，你们就要多辛苦了，这样，彭勇继续调查皮三，牛刚再去查一下孩子母亲，我去大刀门，强薇你再接触一下温倩茹家的李妈！”

三人站起来齐声说：“是！”

“那就赶快行动吧！”肖飞笑笑说。

看着三人相继出去，肖飞站起身来刚要出门，桌上电话响起来，肖飞抓起电话，电话是唐骏打来的：“肖飞，情况怎样？我告诉你呀，不要让敌人的障眼法蒙住了眼睛啊，敌人这是在跟我们耍花活呢，一定要尽快落实两个孩子的死因，我指的是为什么敌人会杀这两个孩子，你明白吗，要办完一件放下一件，不要让太多的事情缠着你们啊！现在的关键是医院还有机场，你明白吗？”

肖飞回答道：“局长我知道了，我会尽快落实的！”

放下电话肖飞出了门驱车直奔大刀门。

肖飞在大刀门再次受到郁飞扬的盛情接待，伊万锦正好也在，肖飞看着眼前这个油头粉面说话有点娘娘腔的伊万锦问：“请问伊先生，您的香水配制中用到的斑蝥……”

“你是问斑蝥毒？”伊万锦看着肖飞问。肖飞点点头。伊万锦一笑说：“这种东西用量极少，少到什么程度恕我不能直言，但是绝对不会之人死命的，你不了解香水，在外国有人还把香水命名为“死神之吻”呢，呵呵！”

肖飞笑笑说：“当然了，我对这东西是一窍不通，的那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斑蝥毒的厉害程度，能否明示？”

郁飞扬看看伊万锦说：“老三，你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跟人家肖同志说说，我早说过你，别整天摆弄那些玩意，这回倒好惹祸上身了吧，还有那个叫什么倩如的小娘们，我也说过不要和他打咧咧你就是不听，天天还为她研制什么特殊香型的什么狗屁香水！你简直是……”

伊万锦看看郁飞扬说：“您又来了，哦，就像您天天舞刀弄枪的就好，我可不想在这大刀门里待一辈子，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中国也有像法国那样的名牌香水！”

肖飞一笑说：“伊先生还真是有心之人，发展中国民族工业也是我们的未来发展的需要啊，呵呵！”

伊万锦笑笑说：“哦，您可真会说话！那我就告诉你，这斑蝥毒啊，是一种慢性毒药，除非用量过大才能马上致人死命，要是量少了就不会，但是这种毒药可以通过皮肤慢慢渗透，等渗透到一定程度，人就会死亡！当然了，我用在香水中是不会的，因为其他成分综合了它的毒性，也就是说没有了毒性，只是一种添加剂而已！您明白了吗？”

伊万锦的这一番解释让肖飞恍然大悟，原来这两个孩子是死于斑蝥毒的慢性中毒，肖飞看看他问：“那么一般要多长时间可以致人于死命呢？”

“通过皮肤接触要是量大的话，不出三天，就可以致人死命！”伊万锦说完站起来看着肖飞说：“这种毒药现在只有我这有，别人是不会有的，难不成你怀疑我杀人？”

肖飞一笑说：“伊先生说只有您这有，那这最近一段时间的命案大都和斑蝥毒有关，这，伊先生如何解释呢？”

“这…这个吗？”伊万锦看着肖飞说不上来了。郁飞扬看看伊万锦说：“你是不是给了那个温倩茹了！”伊万锦点点头没说话。

肖飞站起来说：“好的，我就先告辞了，以后有什么事我还会再来麻烦伊先生的！”

“你们可不能抓倩如啊，她是无辜的，她不会杀人的！”伊万锦大声说，郁飞扬脸色一沉说：“万锦，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，这是公安同志在办案，是命案啊！”

温倩茹发完了那份密电后，下得楼来，在客厅里坐下，她前思后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。如果真像**芝说的那样，那又是谁杀了自己的妹妹呢？

她站起来再次上到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关好门后撬开地上的一块地板，从地板下面拿出一瓶东西来看着，温倩茹看了看突然他发现，这瓶子被人打开过，里面的溶液少了一部分，温倩茹看着瓶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。她把瓶子再次放进去，把地板原封不动放回原处，这时他听见楼下有人进来，温倩茹赶紧走出房门下楼，看见李妈一脸沮丧的走进来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。

温倩茹快步来到她跟前一把抓起她厉声问：“你说，是不是你干的？”

李妈惊恐的看着温倩茹问：“大小姐，您说什么呢？我，我怎么会干这事啊？你冤枉死我了！”

温倩茹瞪着眼睛看着她问：“那倩华是怎么死的？你说，你说呀！”

李妈看着她哭着说：“大小姐，天地良心啊，要是我杀的二小姐，让我不得好死，你为什么会想到是我啊？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温倩茹一把把李妈推倒在沙发上说：“你记住我的话，一旦我查出来是你干的，我非让你死的毕倩华还惨！你给我记住了！希望最好不是你！”

李妈战战兢兢的看着温倩茹说：“大小姐，你现在就杀了我吧，既然你怀疑我，我还活着干什么呀？我整天辛辛苦苦伺候你们姐俩，现在倒落得个杀人罪名，这还有天理吗？”

温倩茹看看她一摔门走了出去。

入夜，皮三躺在床上，嘴里叼着烟，手里拿着一瓶酒，一口酒，一口烟的，翻着白眼想着白天的事情经过，时不时的看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老婆喊道：“你别他妈的在这哭哭啼啼的，号丧啊！我告诉你，老子一定要弄清楚我儿子是怎么死的？你等我查出来，不管是谁我先宰了他！”

灌了一瓶子酒后的皮三眼皮已经挑不起来，迷迷糊糊的翻过身去，一会功夫就传出呼噜声。

看看皮三已经睡死过去，皮三老婆慢慢站起来一步步向皮三躺着的床边走来……